简装书走肾版

走肾走得急需撸两串大腰子ԅ(¯﹃¯ԅ)

【蔺靖】浮生愿 第十四章

蔺晨/萧景琰


浮生愿 

 

第十四章

 

次日队伍抵达九安山,按照旧例,前三天所有人都在外扎营行猎。

去年在猎宫经历过庆历军作乱的皇室重臣大部分心有余悸,面对满目浓翠林荫只觉后背发凉,恨不得立时返回金陵城把自己锁进房间才安全。

小侯爷言豫津倒是兴致颇高,拽着萧景睿和穆青大肆吹嘘去年自己在此地是如何英勇抗敌,穆青连连跺脚只恨自己不在,萧景睿双眉紧锁满腹忧虑,寸步不离跟着他的宇文念轻轻拽他衣袖,细声细气安抚,“哥哥不要担心,豫津哥哥现在好好的。”

萧景睿勉强笑笑,虽然这个妹妹是凭空冒出来的,但接触久了如何割舍血缘亲情,对念念,他是从心里的疼爱珍视,此次春猎,他和弟弟谢弼早就失去爵位是没资格随行的,但太子下旨要他作陪南楚皇室,虽有朝臣感觉不妥,事关梁楚邦交,倒不敢反对。

他环视周围,不见宇文暄的身影,问念念,小姑娘朝他们的营地方向撅嘴,“说是病了,要求大梁太子派太医去瞧他。”

“病了?要不要紧?”

萧景睿暗怪自己照顾不周,念念摇头,“不碍事,堂哥说只是想见见老朋友。”

正要再问,忽见远远一人随禁卫缓步而来,宽袖飘摆,风姿潇洒,仿佛映落水面的流云消失在营帐中。

萧景睿还在张望,言豫津已经扑过来推着他们兄妹去吃烤兔肉,笑闹中言豫津扭头迅速看了眼宇文暄的营帐,忧虑一闪而逝,随即朝穆青嚷嚷着给他留条后腿。

虽然春猎还未正式开始,营地也会提供些野兔野鸡之类的烧烤给这些皇亲贵戚尝鲜,此时各个营地都燃起篝火,浓浓肉香弥漫在空气中。

蔺晨刚进帐,宇文暄就从榻上跳起来,“好你个蒙古大夫,想见你一面可真够难的,本王都做好糟老头子来把脉的准备了。”

白他一眼,蔺晨踱到案几旁,给自己斟满酒,“要是嫌弃我,那就换人来瞧你的病!”

宇文暄走到案几另一侧也给自己斟了杯酒,“蔺兄火气不小呀?”

两人隔着不大的桌案对视,攥着酒杯的手指都用上几分力气。

犹记当年赌输的宇文暄大笑,与蔺晨杯壁相触,清幽幽的一声脆响,宇文暄饮尽美酒将杯盏一抛,吩咐拨弄琵琶的歌姬他不回来就不准停,这大楚出名的浪荡王爷骑快马直奔皇宫。

纤指弦动,婉丽宫商,蔺晨歪躺在地毯上垂目打着拍子,兴致好得唱一曲新词如梦令,惹得歌姬双颊绯红,仿佛凝着露水的美眸含情脉脉瞟过来,宇文暄的马蹄声惊碎溶溶月色,蔺晨勾着酒壶凭栏探身,正瞧见陵王怀里那匹隐隐浮动水纹的春江雪。

“陵王殿下此时来金陵生事。”

眸光闪动,蔺晨轻佻的语气里透出怒意,“不过是因着大梁北境和东境惨胜,霓凰郡主认为大楚不会妄动而离开穆府,穆小王爷又来京述职,云南无主,大梁新胜,确是南境守军精神最为松懈之时,大楚想过动兵?”

宇文暄微笑,笑意却无半分在眼底,“蔺兄忘记说,大梁这位储君身边虽有几位得力的朝臣,可惜根基薄弱,未必能控制得了世家大族,况且,谁不知道现在的大梁皇帝陛下与他嫌隙甚深,真不知他能不能挨到登基那天。”

笑容转冷,宇文暄盯着蔺晨的眼睛开口,“你留在大梁东宫,是否琅琊阁当真要搅进这庙堂纷争,邦国对立?”

帐帘缝隙溜进夜风,烛火摇曳闪动,蔺晨面庞光影明灭,他突然笑起来,眸子里仿佛漾着细碎的波光。

“无论我的答案是什么,你都不会相信,何必多言。”

“有道理。”

宇文暄点点头,浮现悲凉之色,“蔺兄,不管你当初抱着何种目的来接近,我是真心视你为友,只可惜,这友谊,却是再难继续。”

蔺晨想说什么又吞咽回去,嘴唇抖动又强制抿紧,宇文暄掌心里的杯盏与蔺晨的杯盏相触。

瓷器碰撞的脆响沁着冰。

“蔺兄知交满天下,这绝不会是你喝的最后一杯绝情酒。”

仰头饮尽,宇文暄随手将杯盏向后抛,大步走出营帐。

美酒入喉却苦得像是黄连煎水。

杯盏仔细放置在案几上,蔺晨转身回太子的营地,篝火腾起的烟模糊视野,走调的歌声和哄笑声遥远而寂寥。

明早要主持开猎祭典,萧景琰早早回帐,卸掉甲胄,雪白里衣披件暗红外袍,借着烛火最后过一遍仪式步骤。

簌簌声响,萧景琰抬头,见蔺晨进来,神情恍惚往自己睡榻前颓然一坐,不复往日恣意癫狂。

看他心里不痛快,萧景琰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翻转过来。

丢开书册,滑坐到蔺晨身边,萧景琰从不会说那些动听的言语,身体僵硬良久,学着母亲的动作伸手在蔺晨后背轻抚。

骨节分明的手掌从散落的黑发上一遍遍滑过。

萧景琰细细描摹蔺晨的侧脸,沉静时如临水照花,秀雅俊朗,他却更喜欢瞧这人闹起来的样子,比刺破乌云的阳光更耀眼。

软软的叫蔺晨的名字,萧景琰苦思该如何抹掉他的愁容,不提防腰间一紧,蔺晨的手臂圈上来,顺势将脸埋进萧景琰肩胛,像是说给萧景琰更像是说给自己听,

“我无论与何人结交,必是真心实意,诚恳以待。”

拾起暗红外袍覆在蔺晨肩头,萧景琰淡淡应道,“你一直对小殊很好很好。”

顿了顿,他继续轻抚蔺晨的后背补充,

“你对我也很好。”

蔺晨喉间溢出轻轻一声笑,手臂收得更紧,呼吸灼热得像要隔着里衣烫伤萧景琰的皮肤。

烛泪流淌,帐外隐隐传来换防的脚步声和对接的口令。

萧景琰保持的姿势相当不舒服,半边身子都麻木了,蔺晨抬头,“去睡吧,我像昨晚那样在这里守着你。”

将他脑袋按回原处,“不困。”萧景琰的嗓音低沉甘醇,仿佛埋藏多年开封的女儿红。

酒香就能使人醉。

 

 

——未完待续——

 

 

碎碎念,我很喜欢剧里的宇文暄,跟穆青挑事还有在谢府的表现,都觉得这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王爷,跟阁主相当有共同语言啊2333333


终于写到让我伤心的章节了,如果选择守护,就必然要放弃另一些东西,纵使性情洒脱,也会有能被轻易伤到的柔软之处,鱼与熊掌不可兼得,又矫情起来了啊我擦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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