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装书走肾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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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蔺靖】浮生愿 第六章

蔺晨/萧景琰


浮生愿 

 

第六章

 

 

上巳寒食将至,礼部的官员早早拟定祭祀章程送进宫。

历年萧景琰在外征战的多,各种仪式典礼参加的少亦不上心,如今梁帝病卧,无力主持祭祀,因翻旧案一事对太子心存芥蒂更是拒不相见,不冷不热的传句口谕出来。

太子酌情。

萧景琰在殿前磕了头。

转到芷萝宫请安不免郁郁寡欢,静贵妃知他心事,也不点破,将尚衣局送来的太子春衫给他过目,萧景琰随意瞧瞧,便答请母妃做主。

“去年陛下赏的素缎还有些,闲来无事,给你做身出门穿的衣裳正合适。”

静贵妃起身,吩咐宫女去取量尺要亲自给他量身裁新衣服,萧景琰推辞不过也只好脱掉外衫,静贵妃兴致很高,又叫宫女将素缎翻出来给萧景琰看。

那匹缎子又名春江雪,是南楚进贡的上品,软滑润洁,光线变化便隐隐透出浅淡的嫩绿水波底纹,萧景琰只觉这料子未免太少年气些,只不好违拗母亲的心意,多看几眼,暗想夜夜来寝殿胡闹的那个人才衬这种东西。

心念流转,又想起今年上巳寒食相连,国假较长,蔺晨领的本就是虚职,除隔几日和静贵妃论医道,就是来萧景琰这里添堵,赶上假期蔺晨比平日更快活,揣着手身子乱晃,“你去为国家祈福,正好我找几个朋友踏青游玩,哎呀,和言家小侯爷战场别后很久没见,还有萧景睿,这两人向来形影不离,跟你说,言豫津那公子哥,可好玩了。”

拿着茶盏的手一顿,萧景琰面不改色,“这两位都是皇家贵戚,祭祀自然要出席。”

“只是春祭,往年言侯都借故不去,就算他今年肯去,言豫津又不用跟,萧景睿更不需要去看别人脸色,我都想好了,白日踏青,傍晚先去夫子庙,寒食期间那里几家有名的点心铺子都歇得晚,买新鲜的,再包艘画舫,备足酒,只等宫里新火一起,各王侯府开始张灯,秦淮两岸万家灯火齐明,嗯,彻夜喝他个痛快。”

蔺晨自顾自讲得高兴,那边萧景琰胸口像是被石头压住憋得透不过气。

恰逢兵部侍郎奏请,在仪典上由太子宣读祭文,祭奠为大梁奋勇杀敌的将士,萧景琰立即准了,发旨诏令所有身负军功的世家子弟皆要参与此次仪典。

言豫津和萧景睿都在此列。

一想到蔺晨得到消息的委屈脸,萧景琰又是解气又是忐忑。

“春祭之后就是春猎,想想去年猎宫的惊心动魄,陛下怕是不会去的,我也就偷个懒,不陪你了,幸而蔺先生跟着照看,倒也放心。”

“太医院自会拟定随行名单,未必轮得到他。”

萧景琰重新披上外衫,静贵妃似嗔非嗔,“你这孩子,蔺先生是你特召的太医,本就与旁人有别,不带他又能带谁。”

母子俩闲话一阵,萧景琰回宫,晚膳安安静静的,批阅奏章也没人在旁边软骨头似的歪躺。

烛花一跳,萧景琰立即抬头。

殿内空荡荡,冷清清,香炉冒出升腾的袅袅轻烟。

搁笔,萧景琰猛起身推门而出,守卫的禁军齐齐转身施礼,外面桃花开得绚烂,遥遥望去恍若缭绕宫墙的飘渺云霞。

“现在什么时辰?”

见太子询问,距离最近的禁卫急忙毕恭毕敬回道,“回禀殿下,已近戌时。”

点点头,嘉奖几句,萧景琰退回去,自己关闭殿门,索性将已批阅的奏折重看一遍,硬是熬到天明接着早朝,也不知是跟自己还是跟某个整夜不见踪影的人置气。

战事告一段落,边境军队整编稳固防线亦有条不紊的推进,此时朝议重心转向春耕赋税这些民生问题,吏部也将因战延迟的官员考核提上议事日程,东境临海,贸易互市的恢复势在必行,却也要小心谨慎避免敌国趁乱反扑。

朝事虽繁杂,倒是都算不上紧急,假期将至,朝臣们个个喜气洋洋,或计划出行踏青,或在家中偷闲几日,萧景琰也不好这种时候拖重臣来东宫议事,朝罢回宫,远远就听见寝殿附近喧哗吵闹。

额际青筋突突直跳,萧景琰健步如飞,拐过殿墙,果然见蔺晨在桃花树间纵横飞掠,列战英在下面追赶呵斥,闹得正欢。

暗暗运气,萧景琰左右瞄瞄,寻找有没有趁手的家伙把这惹事精敲下来。

“哟,太子殿下!”

蔺晨登高望远,瞧见萧景琰瞪他,只当是恼他逗弄手下爱将,踏花枝借力,卷着纷纷扬扬的桃花瓣,仿若天边随风而动的流云轻轻坠到萧景琰面前,拎高手里的酒瓶笑逐颜开,“这是新到的桑落酒,特地拿来给你尝尝。”

列战英折腾得气喘吁吁,怒道,“早跟你说过不能随便拿酒给太子殿下喝,要先试毒!”

“试什么毒呀,分明就是你想喝,美死你!”

列战英说不过他,又急又气看向萧景琰。

“战英是按照宫里的规矩办事,蔺先生不要难为他。”

萧景琰后脑隐隐作痛,他直视撅嘴的蔺晨,“并非怀疑这酒有问题,只是宫规如此,外来饮食均要查验后供给。”

“真无趣。”

随手将酒瓶丢给列战英,蔺晨正要抱怨几句被萧景琰抬手止住,示意他跟进寝殿,两人相对而坐,萧景琰面色凝重。

蔺晨神情未变,心脏狂跳不止,搜肠刮肚回忆自己又是触犯哪条宫规惹得萧景琰生气,想破头也想不出更是惴惴不安。

深吸气,萧景琰开口,“这次确是本宫故意扰你的兴致,有军功的世家子弟并非定要出席春祭,只是皇家旨意不好收回,本宫这里给你赔罪。”

说着萧景琰双手交叠俯身拜下去。

蔺晨瞠目结舌,险些伸手撕扯萧景琰的面皮瞧瞧是不是有人假扮太子,然他心思何等灵透,其中关窍转瞬猜个七七八八。

若不在乎,何需时时挂牵,借故发作。

双手拢在宽袖中用力掐自己手臂,蔺晨勉强控制住快笑裂的面庞,得寸进尺。

“不行,你得赔我!”

 

 

——未完待续——



碎碎念,上次日更还是两年前的事,蔺靖简直让人欲罢不能(快来阻止我QAQ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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